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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忘了自我介绍了,我是澜澜的前夫。”
前夫二字被他咬得极重。
我只觉得脑袋一阵轰鸣,看向姜月澜时,她不敢跟我对视。
“阿辰,等以后我和你解释......”
难怪,难怪她只是跟我办了婚礼,连办一张结婚证都推三阻四。
原来她早就结过婚。
我真的,被骗得很惨。
“不用和我解释什么。”
我颤了颤呼吸,声音有些沙哑。
“既然你没事,姜家也不缺钱,那这一年的医疗费应该也可以自己交。”
姜月澜的眉头皱起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这是找我要钱吗?刚才我还说你通过了考验,结果你和我说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?”
宋珩一副了然的模样直接拿出了手机。
“多少钱,我转给你。”
不愧是前夫妻,觉得只要用钱就能解决任何事。
我讽刺地笑了笑,下一秒手机就收到了五百万的转账。
宋珩拉起了姜月澜的手。
“谢辰是吧?现在钱也给了,既然没什么事我先带澜澜离开了。”
“她爸妈很久没见她了,我要带她回家。”
我默默地侧过了身,没有阻拦他们。
姜月澜犹豫地看了我一眼,最后还是和宋珩离开。
掠过我身边时,带起了一阵风。
我回到出租屋的时候,屋子里没有一点人气。
为了给姜月澜治病,爸妈把替我准备的婚房挂出去拍卖。
全家四口人就蜗居在这间不到三十平的屋子里。
在关上房门后,我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空,顺着墙壁坐在了地上。
手机银行卡里还跳出那五百万的赔偿金。
我眼眶一阵酸涩,又想起了爸妈和妹妹去世时的模样。
我妈在知道自己患上脑瘤后,直接喝了农药等死。
她给我发来的最后一条语音。
“妈不想成为你的累赘,妈已经老了。
你一定要把澜澜治好,她是个好媳妇。
照顾好你妹妹,妈不能看到她长大成人了。”
我爸替我妈办了葬礼,之后更加卖力地工作。
四十度的天气,他直接从二十八楼摔了下来,连个全尸都没有。
那栋楼,我到现在才发现,是姜月澜家里的产业。
我深吸一口气,看向桌上的照片,我妹妹还有一年就十八岁了。
她虽然智力障碍,但十分懂事听话。
在姜月澜躺在病床的时候,是她一直贴身照顾,还“嫂子嫂子”
叫个不停。
那天她听到我被催债的电话后,就再也没有回来。
警察找到时,只有一具被砍去双腿的尸体。
是人贩子为了让她乞讨赚钱,硬生生砍断的。
她不懂这些,只知道能救姜月澜。
可是这一去,就再也没回来。
我崩溃地哭出了声,一遍遍抚摸着全家福。
直到大门突然被人敲响,我才恍惚地站起身。
姜月澜就站在门口。
她看着我通红的眼眶,张了张嘴。
“我知道你把婚房卖了,爸妈在家吗?我来看看他们。”
我拦在了她面前。
“他们不在,你不用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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