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抢走我最后一只蟹黄汤包:“穷鬼只配吃馒头!”
养母当众抽我耳光:“30万手术费转你弟卡上了,癌症晚期别浪费钱!”
我咳着血看他们搬进新房。
当晚,顶级律师团敲开门:“林小姐,您生母是沈氏集团董事长。”
我笑着拉黑全家,住进亿级病房。
养母举着假亲子鉴定哭嚎:“你亲爹是杀人犯!
只有妈疼你!”
我直播打开遗产文件:“巧了,您刚送进监狱的亲爹,才是我生物学父亲呢。”
深秋的雨,又冷又黏,像永远拧不干的脏抹布,糊在城中村低矮破败的窗玻璃上。
筒子楼的过道里,弥漫着永远散不去的霉味、劣质油烟和隔壁公厕隐约的骚气。
我蜷在不到十平米出租屋唯一的硬板床上,单薄的被子根本挡不住骨头缝里钻进来的寒气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深处拉风箱般的嘶鸣,喉咙里那股熟悉的、带着铁锈味的腥甜又涌了上来。
“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我死死捂着嘴,压抑的闷咳在死寂的小屋里格外清晰。
摊开掌心,一小滩粘稠的暗红刺得眼睛生疼。
肺癌早期确诊单被我攥在手里,边缘早已被冷汗和反复的摩挲浸得发软卷曲。
半年了。
这张轻飘飘的纸,是悬在头顶的铡刀,也是唯一的生路——如果,我能凑齐那三十万手术费。
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,是养母王金花的视频通话。
我犹豫了一下,划开。
屏幕里瞬间炸开喧嚣的暖光和油腻的香气。
背景是装修簇新、灯火通明的大客厅,巨大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。
王金花那张被廉价脂粉堆砌的脸几乎怼到镜头前,油光锃亮,烫焦的卷发随着她夸张的动作一颤一颤。
“晚晚!
看看!
看看你弟的新房!
敞亮不?
这大沙发,进口的!
这电视,75寸!
啧啧!”
她尖利的嗓门穿透电流,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和亢奋,唾沫星子仿佛能隔着屏幕喷过来。
镜头一转,对准正瘫在真皮沙发上、捧着手机打游戏的弟弟张强。
他穿着崭新的AJ,脚翘在茶几上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“妈,跟她显摆啥?
穷酸样儿,看得懂吗?”
张强懒洋洋地嗤笑一声,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。
王金花脸上的横肉抖了抖,翻了个白眼,又把镜头拉近自己,压低了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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