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,却带着更浓的市侩和理所当然:“晚晚啊,你弟这房子,地段好!
学区房!
将来结婚生娃都方便!
妈跟你说,你那三十万,可算派上大用场了!
妈替你弟谢谢你啊!
真是妈的好闺女!”
她咧开嘴,露出被烟熏黄的牙,笑得像朵狰狞的菊花。
心口猛地一抽,像被冰锥狠狠扎穿!
喉咙里的腥甜再也压不住,我猛地偏过头,剧烈地咳嗽起来,指缝间温热黏腻。
“咳咳……妈……那钱……咳咳……是我的手术费……”
我的声音嘶哑破碎,带着咳喘的杂音,每一个字都耗尽力气。
“手术费?”
王金花的声音陡然拔高,尖利得刺耳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换上刻骨的厌烦和毫不掩饰的恶毒,“哎哟喂!
还提你那破病呢?
晦不晦气!
医生不都说了吗?
晚期!
没治了!
花那冤枉钱干啥?
扔水里还听个响儿呢!
给你弟买房,那是给咱们老张家传宗接代!
是正事!
是给你积阴德!
懂不懂?!”
积阴德?
我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张被贪婪彻底扭曲的脸,指甲深深抠进掌心,几乎要掐出血来。
那张被她甩在我脸上、说我伪造的“胃癌晚期”
假病历,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记忆里。
他们用一张纸,判了我死刑,心安理得地吸干了我最后一口血!
“就是!
姐,你都这样了,就别折腾了。”
张强终于从游戏里抬起头,油腻的脸上满是理所当然的嫌弃,他拿起茶几上一个精致的小蒸笼,里面是一只晶莹剔透、冒着诱人热气的蟹黄汤包。
他用筷子粗暴地戳破薄皮,金黄的汤汁流出来,香气仿佛能穿透屏幕。
“啧,这蟹黄,真鲜!
穷鬼啊,只配啃冷馒头,懂吗?”
他张大嘴,一口咬掉半个包子,汤汁顺着嘴角流下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快意。
穷鬼。
只配啃冷馒头。
冰冷的绝望混合着滔天的恨意,如同冰封的岩浆,在我胸腔里疯狂冲撞、凝固。
我剧烈地喘息着,眼前阵阵发黑,咳出的血染红了破旧的枕巾。
屏幕那头,是王金花得意洋洋展示新房的聒噪,是张强吧唧嘴的咀嚼声,是他们母子共享天伦、踩着我尸骨攀爬的刺耳欢愉。
我死死咬着下唇,直到尝到更浓的血腥味,才勉强压住喉咙里那声濒死的嘶吼。
手指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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