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妃身着赤玉色华服,鬓边金步摇嵌着拇指大的东珠,正笑吟吟地望着我腕间的鎏金步摇——那是今早梅砚之悄悄塞给我的,说与殿下图腾相合。
公主今日的步摇倒是新鲜。
淑贵妃指尖划过案上青铜冰鉴,蟠龙纹在灯光下流转,倒像是本宫去年献给太后的那支。
我福了福身,步摇流苏恰好遮住眼底翻涌的惊涛。
这鎏金鸾凤纹,分明是冷宫里端梅皇后画像上的旧物,而梅砚之今早说的"图腾",正是画像中皇后腕间的惊雀纹。
殿外突然传来琴弦崩断的声响。
八名红衣舞姬鱼贯而入,腰间银铃随着旋身叮咚作响,却掩不住袖口翻卷时闪过的冷光。
好一曲《惊雀踏枝》!
淑贵妃击掌赞叹,眼尾余光却扫向萧承煜,听说太子殿下最怕雷声,不知这银铃乱响,可惊着殿下了?
我蓦地想起史载的冬至血案:淑贵妃献舞时突发惊雷,萧承煜被毒香激得发狂,掐死领舞太监。
此刻殿外阴云密布,而舞姬们的银铃节奏,竟与现代心电图的异常波形诡异地相似。
阿姊萧承煜突然拽了拽我袖口,指尖在掌心画了个"雷"字,她们腰间的银铃,挂错了。
我这才注意到,舞姬们的银铃竟按"震卦"方位悬挂,每七步便会激起一声闷响——正是慢性毒药的触发频率。
展柜里那具帝王骸骨的肋骨裂痕突然清晰:史载他成年后常感心悸,原来病根埋在幼年冬至宴。
慢着!
我突然打翻案上冰鉴,青铜蟠龙纹在地面投下阴影,舞姬们的步法,可是失传已久的踏雪寻梅?
领舞姬的脚尖在阴影中骤然停顿。
萧承煜曾说,端梅皇后最喜雪夜教他梅枝步法,每片花瓣的落点都暗合医理。
此刻舞姬们的足尖,正踩在人体"涌泉穴"的位置。
公主说笑了,淑贵妃的指甲掐入掌心,不过是民间杂耍...话未说完,殿外惊雷炸响。
萧承煜猛然一颤,护腕下的旧伤渗出鲜血,却在此时将我往身后一推。
领舞姬的袖剑已至眼前,寒芒映出他眼底转瞬即逝的阴鸷——那是史书中记载的、他第一次见血时的眼神。
阿弟!
我下意识拽住他的护腕,却触到内侧刻着的半首诗:"寒枝惊雀处,血梅映朱墙"。
这正是冷宫里那幅帛画残缺的前两句,此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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