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出了这扇门,便是京城再大,也没有人敢要本王丢弃的女人。
2
我抱着琴,朝管家道:
我哪会同王爷置气。
萧明乾是主子,是贵人,怎会有错。
错的是我。
是痴心妄想的我。
我出门修琴,顺便散散心,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带,当然便是带了,如王爷所说,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所呢?
管家一听,顿时安下心来,换上笑脸:
姑娘能想清楚再好不过了。
三年前,我及笄那晚,在乐坊挂了牌。
一曲终了,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。
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随意地砸在台上,堆起小山。
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,也没见过这么多公子哥挤在我跟前,求我再弹一曲。
小絮儿,我这回可没看走眼,若是你再长开些,被哪位达官贵人看上,好日子呀,还在后头呢
我有些急了,忙问掌事,乐伎不是卖艺不卖身吗?
掌事表情微妙。
那是自然,你矜贵着,怎能与那些被男人随意摆弄的女子相提并论?
我懂掌事的意思了——我是要费更多力气才能摆弄的女人。
可我不这么认为。
我自幼失怙恃,从小与同胞兄长寄住在伯父家。
家中太穷,揭不开锅,将我卖进乐坊。
兄长时常来看我,直到乐坊越做越大,来了京城,我才无奈与兄长分离。
时值边关动荡,朝廷忙着征兵,兄长寄信给我说他去参军了,等挣了功勋,赎我回家。
我的阿兄,是会来接我的。
可我等啊等。
没能等到阿兄。
倒是等到了他的死讯。
然而就在这时,萧明乾出现了。
掌事的原先想留我多赚几年钱。
可王爷给的实在是太多了。
我就是日日夜夜在台上弹琴到十岁,也挣不了那么多钱。
去哪儿不是去,总归阿兄死了,我也没有家了。
何况管家说得不错,萧明乾对我一直另眼相待。
我入府的那天,他说我太瘦了,弱不禁风,从此流水般的补品往我院中送。
而他只是偶尔来我院中听几曲,小憩片刻。
如玉公子,克己复礼。
我怎会心如止水?
只是后来,我才知道。
萧明乾有位心上人,许家的嫡女许若兰。
她年长几岁,早已嫁人。
娘胎里带来一种怪病,身体虚弱,总不见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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