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明乾寻访名医,终于找到治疗方法。
神医说,需以人入药,而药人的字还有讲究。
所以,才会有萧明乾赎我。
他说:我与她也再无可能,只要你能救她,我许你正妻之位。
于是,我成了许若兰的药。
每日,都要喝上好几大碗浓浓的苦汁,苦得人舌头都要掉了。
我想,天上果然不会掉馅饼。
每月,许若兰要服药至少七次。
药需即用即取,我便要被送到许若兰府上至少七次。
外人都说许家小姐性子温和,知书达理。
却不知她自小生在后宅,最会磨人的手段。
每次送药,她都要先晾我在外面跪着等几个时辰,就是冬日下雪也不例外。
我常常跪得手脚都麻了,失去知觉,走起路来丑态百出,让许若兰身边的侍女好一阵耻笑。
不愧是那种地方出身的女子,就是没教养,若不是有幸当夫人的药,怎能踏入府中?
我也曾与萧明乾说过。
他却道:她是病人,嗜睡是常事,你何必借题发挥?
从前还在乐坊里的时候,教习老师说,这辈子,我靠这双如削葱根的手,就能享尽荣华。
可如今素手一转,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。
原本应该洁白的手腕上,盘桓着暗色的伤疤。
像是一条条已经死去,再也不会蠕动的蚯蚓,错综复杂。
每一道都曾在刚刚愈合后,被反复割开。
只为供养萧明乾的心上人。
所以,他最爱送我玉镯,能遮掉这些让他倒胃口的斑驳。
3
我将琴卖了,兜兜转转来到东市的一间铺子。
掌柜的本来悠闲地摇着蒲扇,看见我摆在柜台上的玉佩,突然正经了脸色。
姑娘有何吩咐?
这枚玉佩,是当初和兄长的死讯一起送来的。
我拿出一封信,递给他。
劳烦。
待我回王府时,萧明乾在门口来回踱步,一见到我,敛去眉目间的焦灼,沉声道:
还知道回来,琴呢?
我低头,没有看他。
要一段时日才能修好。
一阵死寂在我们之间蔓延。
一旁的管家看着萧明乾的脸色,一脚将一个丫鬟踹到我跟前。
没规矩的贱婢,沈姑娘也是你们可以编排的?
后面一排丫鬟整整齐齐跪了下来,正是白日院子里挂灯笼的那些。
萧明乾冷冷开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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