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岩,它表面异常平整,触手冰凉刺骨,在这蒸笼般的井底,那寒意竟像活物般顺着指尖直往骨头缝里钻。
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
我们合力清开周围的泥土。
一块约莫半人高的石碑完全暴露出来。
它形状并不规则,边缘有些残损,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折断过。
最令人心悸的是碑面——上面深深镌刻着一个女子的全身像。
刻痕极深,线条流畅得仿佛不是凿刻,而是流动的墨迹凝固而成。
那女子身着古意盎然的衣裙,衣袂飘飘,栩栩如生。
她微微侧身,低垂着头,看不清完整的容貌,只能瞧见一截弧度优美的下巴,线条流畅得惊心动魄。
一只素手轻轻抬起,似要抚弄鬓边垂下的发丝,姿态说不出的婉约风流。
可偏偏就是看不清她的脸,那微微低垂的角度,形成一种奇特的、令人心头发紧的疏离与神秘。
石碑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,如同蛛网般爬满了她的衣裙,尤其是心口位置,一道深而狰狞的裂痕贯穿而过,触目惊心。
“邪门……”
二牛倒抽一口凉气,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,脸色有些发白,“这底下咋埋着个女人像?”
另一个帮手狗剩也凑近了看,粗糙的手指试探着想去碰触那石刻女子的脸庞,指尖离碑面还有寸许时又猛地缩了回来,仿佛被那冰冷的寒气灼伤。
“凉得瘆人,跟冰坨子似的。”
他搓着手指,声音有点发颤,“三哥,这……还挖不挖?”
井口上方,老周头焦急的声音模糊地传来:“三儿!
咋样了?
见水气儿没?”
上面的人影晃动,显然等得不耐烦了。
我盯着那石碑上的女子刻像,心里也沉甸甸地坠着。
那冰冷的触感,那贯穿心口的裂纹,还有这不合时宜的埋藏……都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邪气。
但村民们焦渴的眼睛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我咬了咬牙,声音有些发沉:“接着挖!
贴着碑边往下掏,小心点,别碰坏了东西。”
我们小心翼翼地绕过这块冰冷诡异的石碑,继续向下掘进。
石碑仿佛一道冰冷的分界线,隔绝了上方燥热的世界。
又往下深挖了约莫一丈,土壤的湿气终于明显起来,泥土变得粘手。
再往下几尺,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凉意混着泥土的腥湿气息涌了上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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